因为马云在第二十届中国科协年会上发表了《因为相信,所以看见》的演讲,让这句话火了起来。阿里巴巴强大的营销能力,将这句话推广到了众多职业人的面前,一时间成为激励职业人的鸡汤。虽然时过境迁,讲者淡出江湖,但这句话仍在江湖流传。
因为相信,所以看见。这句话有人说出自泰戈尔,还有人说来自王阳明的创意,具体便不考证了。这句话也被不同人引用过,都试图在诠释信念的强大力量。
信念确实强大,毋庸置疑。
不同人对信念的认识不同,所以拥有的世界也不一样。以笔者看,至少应该有四种情形:
第一种是「因为看见,所以看见」。
人们认知世界自然是从感官开始的。从婴儿初生对世界完全没有感觉开始,到一点一点长大的同时认识世界,并逐渐形成了对世界的观点,都在重复从看见到看见的过程。但是,这并非人类独有的能力,而是几乎所有脊椎动物的本能,差别只在于有没有记忆和有没有总结、能不能形成对世界的连续反应。
所以,哪怕是身强体壮的群体,“因为看见,所以看见”也是一个弱者的世界。
第二种是「因为相信,所以看见」。
现代人是智人种,在生物学上的分类是脊椎动物门-哺乳纲-灵长目-人科-人属-智人种。智人是人属下唯一的现存物种,但在历史上并不是,甚至都不是人属中最强大的物种。迄今广泛认同的观点是,因为智人基因突变而进化出了语言能力,能通过语言虚构场景(也就是讲故事),进而实现更好地组织协调族群力量,从而战胜了其他人种,成为地球生物链上唯一的顶端生物。
虚构场景产生想象,因而聚集力量、诞生信仰,让智人空前强大。这是智人特有的能力,也是智人胜利的原因。放在今天看,就是“因为相信,所以看见”,这是一个信仰者的世界。
第三种是「因为看见,所以相信」。
无论是历史上,还是现实中,总有一些人具有超越他人的眼光,率先洞察世界。如果问这些人如何能够洞察世界,他们多半会回答“看到了未来”。所谓看到了未来,并不是真的用眼睛看到未来的景象,而是由其认知体系逻辑推断出将会出现什么。这种能力很多时候被人称为“第六感”,其实只不过是“默会知识”的神秘化罢了。
这种人自古以来都存在,可能是部落的“先知”,也可能是族群的“圣人”。这个群体在现代社会也屡见不鲜,可以称之为“智者”。“因为看见,所以相信”的世界,是智者们的世界。
第四种是「因为相信,所以相信」。
还有一些人,并不满足于现实世界,试图运用各种力量改变现实世界。这种人在历史上并不少见,有些是伟大的科学家,有些是青史留名的君王,还有些是遗泽后世的思想家,当然也有一些名噪一时的疯子。他们有的是逆天而行,有的是顺天应命地改变,有人当世盛极一时,也有人当世无名而后世尊崇。
但不管历史如何评说,这种人都是特殊的人类、人类中的精英分子。有人名垂千古,有人遗臭万年。“因为相信,所以相信”的世界,是一个强者的世界。
不同人却拥有不同的世界
人类的特殊能力,离不开生物进化过程中形成的“控制反馈”机制,也就是从根本上是生物化学反应罢了。为人熟知的多巴胺、内啡肽,以及肾上腺素、催产素等等,都是控制情绪的幕后推手,但反过来也是人类驾驭情绪和行动的帮手。行为习惯可以控制一部分激素,信仰信念也可以控制一部分激素,通过训练至少可以做出局部改变。
总体来说,智人虚构故事的能力,产生化学物质的分泌,从而改变生命的行为过程,甚至影响环境、影响世界。从“因为看见,所以看见”到“因为相信,所以相信”,是认知改变的过程,也是情绪掌控的过程,还是自我营销的过程。相信与看见,从来没有必然关系,一切决定于认知水平、认知能力和知行合一。
虽然同在一个星球,不同人却拥有不同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