获得200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普林斯顿大学教授,丹尼尔·卡尼曼,是一个心理学家,也是行为经济学的开山鼻祖之一。
丹尼尔·卡尼曼的《思考,快与慢》,是行为经济学理论的奠基著作。在他看来,人的行为并非理性行为。人有两套系统,快系统是直觉,慢系统是逻辑。大部分时候,人类做出的判断是快系统,而非慢系统。所以,传统经济学的理性人基础,并不存在。
抛开理性人或感性人不谈,单从人类进化的历程来看,可以管中窥豹。
生物演化的历史,是适者生存这个论断被不断证明的历史。自有生物以来,获得生存的能量,并且繁衍后代,就是生物的本能,也是生物之所以是生物的理由之一。所以,生物进化产生的基本能力,就是“能量高效率使用”这个最自然的选择。
因此,人类演化过程,决定了人类个体的自身系统,拥有尽可能获得、节省并储存能量的本能。
尽管这几十年人类活动的能量已经不再特别缺乏,甚至局部过剩到有很多人千方百计减肥。但是,人类基因数百万年来演化处的本能,并不会因为几十年的时间而获得巨大的改变。
人的大脑大约要消耗人全部使用能量的百分之二十以上。这就决定了人类更容易用休息代替运动,用直觉代替思考,用捷径代替远征。这不是哪一个人的懒惰、低能和不诚,而只是生物最基本特性在社会群体中的本能表现而已。
但是,人之为人,不同于其他灵长类动物,更不同于更低等动物的地方,正是人在本能之上,还有自我意识,甚至还有超越自我的社会属性。弗洛伊德称之为:本我、自我和超我。自我和超我才是人的根本属性。
人类大脑进化到今天,经历了很多个阶段。按照现代脑科学和生物演化理论、基因理论来看,可以简单将人脑分为爬行脑、情绪脑和逻辑脑三大部分。前两者大约是在爬行动物阶段、哺乳动物阶段进化完成的,唯独最后逻辑脑是人类的特征。
粗略地对应(只是比较容易理解,而非科学结论),爬行脑大约对应觅食和规避危险本能,情绪脑大约对应生存改善和自我意识能力,而逻辑脑才是主动改造自然、演化出人类社会属性的根本。
人类进化过程中,非常重要的一项变异,是产生了语言能力。自从有了语言能力之后,智人才在各种原人中脱颖而出,成为今天人类的共同祖宗。
语言能力,带给我们共同的想象能力,让人类可以编织自身的意义,描述对未知事物的憧憬。这种能力,迄今为止,只有人类才具备。所以,人类才能更大规模地组织生产活动,才能更大效率地适应和改造自然环境,才能带来更多的生存和发展的能量,才能让人更加“像人”。
不过,本能毕竟还是本能,仍然在左右我们的人生过程和行为过程。对于人类来说,本能并非不存在了,而只是拥有更高级的逻辑脑、具备了足够的能量、并且创造出共同的想象和意义。所以人才是人。
所以人之为人,因为超越了本能。而超越本能,并不简单。
想要从动物本能中夺取人的特征,从懒惰中找到活力,从直觉中发展逻辑,从捷径中坚定远征,仅仅靠知识和推理并不足够,还需要有明确的信仰。
信仰是什么?就是坚定的初心和必达的使命。
初心和使命,是人的当前行为、坚持行为的理由,也是想要做到的场景想象。理解了初心和使命,才能超越本能,才能到达新的境界,才能战胜人的动物性,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。
所以,人之为人,必须找到信仰,还必须坚定初心和使命。